吴道子盯着左府半晌,之后才微微晃动身形,而后朝着那半空之中的龙脉而去。
但在此同时,吴道子亦是朝着皇城之内的姜怀,抛出了一本册子。
姜怀看着自天空直直落下的手册,却也不曾挪动半分,也不曾接过,只是盯着吴道子说道:“今日若保全龙脉,听雨楼自可截取一分,这且是朕能拿出来的。”
吴道子微微点头,而后说道:“即使如此,那吴某便不再多言。”
说完之后,便朝着龙脉微微一指,而后口中念念有词,不多时,在龙脉上空,便出现了一座虚浮不实的幻影,周正打眼看去,且是毫不熟悉。
那随风飘荡的旗帜之上,依旧能恍惚看的清楚,且是有一个大大的酒字。
“看来吴道子且是家底都拿出来了。”
周正盯着远处的龙脉说道。
“那是什么?”
“且是听雨楼之中,算得上底牌的一种。”
吴道子大笑着,而后喝道:“众将士,且满饮此杯,今日杀他个,天翻地覆。”
空中的虚影齐齐大喊一声,而后一股四溢而出的酒香遍布于整个上京之中,周正且只是微微一闻,便赶忙捂住了口鼻,而后众人的速度且是不慢,但黑袍会之中的人便没有其他人那么迅速了。
“这是何种酒?这般霸道!”
姜离双目有些微红,且是受不住吴道子这等手段。
周正闻言,便道:“这并非是酒,而是一种意。你所修之念,于此并无不同,不过其手段特殊,故而不曾察觉罢了。”
姜离闻言,便双目微闭,半晌之后才堪堪睁开双眼,说道:“当真可怕。”
“若这便是听雨楼所谓的底牌之一,那么落魂宗所谓的底牌,又是什么呢?现而今想来,仍旧感觉似做梦一般,不是那么真切。”
周正微微一愣,却是不知姜离的心思会想这般的多,且是说道:“莫要多想,那日即便他拿了底牌出来,且也不能阻我半分,想来他也清楚的很,若是那一日便要同我分个高下,怕是他算计的,还不到位。”
姜离看了周正一眼,而后便道:“你便是个莽夫。”
周正嘿嘿一笑,道:“便是如此,他有太多的算计,反倒不如我,只有一个目的。”
便在此时,那被困在锁链之中的龙脉陡然一震,而后只听得到一阵阵劈砍锁链之声响起,却是那一个个疯癫如魔的兵将们已然尽数将虚空之中的困阵突破,而后齐齐朝着龙脉而去。
荣得福见此,心中不由的一抖,千算万算,他算漏了听雨楼。
其实也不尽然,即便听雨楼在他的算计之内,他也没有那个实力去探究一二,对于听雨楼这等势力,能不动,便不动的好。
但便是这么一个一心要独立于国郡之外的势力,而今却是参与到了王朝的纷争之中。
这并非他能左右的,也并非他能预料的。
但总的来说,对于听雨楼而言,这一番动作,却是决定了听雨楼日后是否能存续下去。
这且是吴道子对于听雨楼的打算,而今这番打算,也算是他最后一次为听雨楼出力了。之后的事情,还是交给年轻人来的好。
说到此番,吴道子便不由得对于这些世家皇家之中的教养方式高看一眼,终究是他有些力不从心了。
盏茶功夫之后,那捆绑这龙脉的锁链应声而断,但龙脉却是依旧没有脱离黑袍会的掌控。
只见那锁链断裂之后,且是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烟气再一时间将龙脉完全裹挟了起来,而后荣得福一声大笑,道:“长老的手段,果然不凡。”
“这千年的寒铁若非借他人之手弄开,这其中的煞气,不知要提炼到何时。”
“众员听令,祭法器,炼龙脉。”
姜无极本见锁链被破,心中不由一松,但且不等他高兴一二,便听到了荣得福的本意,想来龙脉之事过于沾惹因果,故此,且是打算就地将龙脉炼化,而非是什么擒拿。
想来一开始,众人便被他给哄骗了去。
但荣得福自是高兴,周正却也微微勾起嘴角。
而今周正的修为虽然封禁,但带给周正的感觉,却是又一番新奇,这不同于实力的高低,而是关于道的一种全新的理解。
道,本来便没有,人走的多了,故此也便成了道。
但这且是实际的来说,若对于周正而言,道,且是一种自然。
自然而然,并非刻意算计,也并非细细打算,该来的会来,不该来的自然也不会到。
而关于兴国这一劫难,说是果,亦可以说是因,因因果果,果果因因,不外如是。
国朝有国朝的难,但周同繁星众人,除姜离之外,尽数已然脱离了天地之间命运的操控,故而此时除了姜离,一众人虽身在局中,但却是不沾什么因果的。
周正更觉得,姜离也并非有什么因果沾身,盖是因为姜离本身,便不是兴国之中的人。
龙脉一时间痛苦
第20章 算得失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